1978年深秋，在一座依山傍水、安静孤立的小楼里，闲居多年的李力将军热切渴望能从新出来工作。恰在此时，他与失散21年的老朋友周芹重逢了，他们回忆起旧事：1949年秋，刚从美国留学归来在东方大学任英文讲师的周芹，由于继续用英语讲课，遭到激进学生的围攻和军代表的责难。这时，军管会秘书长、东方大学校友李力来到自己母校，他宣布，东方大学就是东方大学，它需要为我们造就出多方面的人材。也恰是这一次，李力结识了周芹和外语系学生林书痕。李力多方掩护和支撑周芹，后来，周芹在李力和林书痕之间充当了红娘。婚后不久，李力帮助一个有所谓"特嫌"的教会大学生物系毕业生梁九邨，并为他安排了工作。接着李力奉命履行"改革战犯，挽救有用人才"的任务。他发现死刑犯、国民党少将特级工程师陈天寿有民族气节和真才实学，便冒着风险将陈天寿派到水电站工地监视使用。林书痕对这一切忧心忡忡。果真，军委会改组时，李力被莫名其妙地停职了。大跃进年代，复出的李力担负一个水利工程的总批示。因无法控制泥沙淤积，在技巧处工作的陈天寿建议这个工程暂时下马，却不料触怒了李力，他将陈天寿赶出技巧处，下放到桥梁工地。在一次排险时，陈天寿壮烈牺牲……回顾往昔，面对现实，李力陷入深深的思考。他仍然渴望从新工作，但当他知道是老婆背地里在拼命阻拦自己出来工作时，对老婆大动肝火。林书痕终于忍不住了，她想起20年来的风雨坎坷，心痛欲碎。夜晚，李力接到了老首长赵司令员要他出来从新工作的信，高兴不已。第二天凌晨，林书痕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为丈夫送行，她用担心的眼光看着丈夫乘坐的吉普车迎着朝阳在颠簸的路上疾驶远去……